第49章 梁嘉树越来越不正经了,……_偏偏他是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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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梁嘉树越来越不正经了,……

  梁嘉树越来越不正经了,他在那笑,周天嘴角牵扯一下:“你自己在这野.合好了,冻不死你。”

  她说完,又轻轻吻了他。

  没想到,梁嘉树回敬地很凶狠,将她抱的非常紧。

  半晌,终于松口气,周天觉得嘴巴都要肿了,她觉得自己也蛮不正经。在别人面前,和在梁嘉树面前,她完全是两个人。

  两人走在村子里,会被人看,梁嘉树有点搞不明白这些人大冷天为什么要站在门口。

  “少爷,家里没有取暖设备的话,还没外头暖和呢。”周天取笑他,梁嘉树竟无从反驳。

  到了家,才发现爷爷把原先周天隔壁杂货间收拾出来了,本来,那张床上堆满了各种杂物。现在,已经铺上了陈旧却洗的干净的被单,很不幸,褥子是棉花弹的,露出发黄一角,一看就知道是不知用了多少年的东西。

  这一套床单被套,特别眼熟,梁嘉树投过去不太确定的眼神:

  “附中发的?”

  周天有点不好意思了,这一套,当时没舍得扔,洗干净放柜子里,好歹能替换下。

  附中,附中,那些压抑又复杂的感情瞬间涌上心头,她想起那些漫长岁月里,她怎么小心翼翼将爱意掩埋,并且表现的刀枪不入,周天是世界上最倔强最虚伪的少女。

  那时,她克制着跟他接触,有一点不对头,就立刻后退一丈。直到现在两人均已长大成年,重逢,再相遇,可她主动接近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单纯,短短两分钟里,周天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个画面,她突然抬头问他:

  “如果,不是那次饭局上你意外见到我,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主动找我?”

  梁嘉树笑了笑,非常淡:“是,因为我觉得你非常讨厌我,我不至于没脸没皮主动凑上去自讨没趣。”

  “那在饭局都碰上了,如果我不找你,你也还是不会找我,是不是?”周天不断逼问他。

  屋里确实冷,干巴巴的空气冷冷流动。

  梁嘉树无奈看向她:“是,你跟着贺俊来,他们几个都说你是贺俊……”

  “你也是那么想的。”周天嘴角是个不高兴的模样。

  梁嘉树眼睛中的无奈更深:“我确实那么想过,你让我怎么找你?我认出你时,很慌,因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。你跟高中比变化太大,坐在那跟人说话,我完全插不上一个字,我当时心里很压抑下来抽烟,你又跟上来,所作所为我根本无法想象,让人捉摸不透。”

  “那现在呢?你是喜欢过去的我,还是现在的我?你说过的,你从高中就喜欢我。”周天抿了抿嘴角。

  人多多少少都会变的,即便如冯天赐,嘻嘻哈哈间你也能察觉到她的粗中有细,比如那次聚餐,冯天赐在说起附中时,没触及周天梁嘉树的任何一个雷点。

  “都喜欢,你还是你。”梁嘉树停顿一下,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,我都是真心喜欢你。”

  周天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往上顶,咕嘟冒泡,又不断炸开,炸作一股又一股的细微暖流,充斥整个心间。

  “那我不好的部分呢?你也会喜欢吗?”她忍不住问。

  梁嘉树手伸出来,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:“我喜欢的是一个真实的人,不需要一个完美的假人。”

  “你还有其他的想跟我说吗?”周天扣住他手腕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  气氛变得寂静。

  他当然有,只是,不知道该怎么去说,一说出来,就要牵扯伤疤。如果两人的过去能简单些就好了,我暗恋你,最终梦想成真,大团圆,虽然俗气但却美好。梁嘉树知道事情恰恰相反,掺杂了最沉重的东西。

  “我有点饿了。”梁嘉树忽然笑说,“那个鸡,真不错。”

  周天对准他胸口轻轻砸了一拳。

  不过,她跑去仄仄的厨房,开始择菜,她问梁嘉树想吃点什么。

  炒河粉。

  他想再吃一次她炒的牛肉河粉,但是,周天的妈妈已经去世好几年了,那个摊位,彻底消失,周天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炒河粉。

  “我都行,不挑剔。”

  周天立刻反驳他:“不是吧?你高中时吃东西就很挑,而且,贺俊也说你嘴巴叼。”说到贺俊,周天意识到可能会让梁嘉树不高兴,她不说了。“贺俊什么时候跟你说起的我?”梁嘉树问。

  周天手底摆弄青菜:“就那次,你还没到,他说嘉树嘴巴叼他不来怎么点菜。”

  “哦”,梁嘉树眼里有了笑意,“你对和我有关的措辞,记这么清啊。”

  周天立马拿菜梗丢他。

  “你一个人可以吗?我给你帮忙?”他勾过一个小凳子,要坐下,周天不让:“就这么点儿空,你杵在这不够碍事绊脚的呢。”

  “我五六岁就会做饭了,那会儿,我爸妈都要下田里干活,锅台高,我够不太着,就踩着凳子站那炒咸菜。”周天本来有点炫耀的语气,可不知怎的,眼神又一下黯淡了。

  她用胳膊肘碰了下梁嘉树:“你要是实在闲,去隔壁家给人孩子讲数学题吧。”

  梁嘉树笑着退到了门口。

  周天做什么事都很麻利,很快,搞出四菜一汤,烧了条鱼。

  吃饭时,大家喝了点小酒,梁嘉树酒量很一般,他一喝酒,容易上脸,红红的,周天在底下不停踩他脚,每踩一次,等他看过来,周天就用眼神笑话他。

  爷爷不怎么会说话,一直劝他多吃菜。

  梁嘉树想跟老人拉进点距离,在那四六不着调地问怎么种地,红着脸认真着。

  等洗漱完毕,周天蹑手蹑脚往院子里爷爷那间东房看了眼,听到隐约电视声,便跑梁嘉树房里了。

  梁嘉树显然非常乐意用她高中用过的那些东西,周天觉得莫名羞耻,因为床单上,还留着淡淡的洗不干净的姨妈痕迹。

  “不准看。”她说的没头没脑。

  梁嘉树不明就里:“看什么?”

  “不准研究我用过的被单床罩!”周天摆出班长的面孔。

  梁嘉树笑的不怀好意:“晚了,研究过了。”

  “你真讨厌!”周天笑骂他,扑过去,被梁嘉树紧紧抱在怀里,很自然的,两人纠缠起来。

  “等一下,”梁嘉树在理智没崩塌干净前,握着她肩头,“想要?”

  周天用动作告诉他答案,梁嘉树把人推开,低笑:“等我拿东西。”

  门被轻轻反锁,灯关了,外面能听到孩子们稀稀落落地放鞭炮,一会儿啾一声上天,啪地炸掉。周天在黑暗中摸索他,心里,有着说不出的刺激。

  她的喘息也细细的,濒死一般,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泄露秘密。

  有烟花腾空而起,窗子一闪一闪地亮,亮的刹那,她看到上方起伏耸动的身影,她不断索取,也不断给予。不断被满足,也不断奉献着。

  人的感官在黑暗中变得更为敏感。

  鞭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,夜已深,院子里忽然响起爷爷沉闷的一连串咳嗽,周天猛地扣住梁嘉树正在施力的手臂,他也停了。

  “没事,爷爷睡前喜欢再检查一遍大门。”

  果然,院子里紧跟亮起一束光,来自手电筒,很快从窗户那掠过。

  梁嘉树无声一笑,刚才,他也是真的紧张了下,眉毛那汇聚的汗水,堪堪欲坠,他擦了擦汗,重新握紧她的腰。

  最终,两人在黑暗中好一会儿才各自抚平喘息。

  他们在老家腻歪了整整三天,每天如此,老人好像一无所知。或者,在大家心里俏俏永远是最懂事最有分寸的女孩子,她谈起恋爱,也那么规矩,拉个小手已经是最大尺度。

  夜里太疯狂,等到白天到人前,周天又很矜持了,甚至有点拘谨,并不会跟梁嘉树有任何亲密举动。

  梁嘉树丝毫没有想回家的意思,他跟陈思阳通电话,告诉她,自己在周天老家这边,吃住都很好。

  陈思阳替他害羞,这哪儿跟哪儿呢,那么大一伙子,居然一声不吭跑人姑娘家吃吃喝喝去了。

  “你不是说见国外回来的同学吗?怎么去周天家里了?”梁嘉树来时,确实撒了个小谎。

  “对了,你不是空手去人家的吧?那样可就太不懂事了。”陈思阳提醒他。

  “买了些保健品,还有零食,这边小孩子很多,我不知道这样行不行。”梁嘉树如实回答。

  陈思阳想了想,笑了:“也行吧,有机会带周天来家里吧。”

  “你会对她好吗?”梁嘉树忽然轻声问,“周天几乎没什么亲人了,这边,最亲的就只剩她爷爷。”

  “会,当然会,你对她好吗?你要是对她好妈就会对她好,因为那是你喜欢的姑娘,妈看起来像是个会当恶婆婆的人吗?”陈思阳跟他开心地说起玩笑。

  随即,埋怨梁嘉树怎么这个年关不带周天来,吧啦说一堆,想起什么似的,突然很欢快地说,“要不,你们这两天回来,妈给周天包个大红包。”

  母子两人讲了那么一会儿电话。

  等周天把一盘东西端进来,梁嘉树表现出很有兴趣的样子,那模样,多少有点男孩子气:

  “什么好吃的?”

  “炒花生,还有,”周天拈起一块长条芝麻糖,“堂婶新叠的,你尝尝。”

  她塞送到梁嘉树嘴里,看他咀嚼。

  “甜吗?好吃吗?”周天期待地看着他。

  梁嘉树不语,咀嚼完了,伸手绕到她脖颈后一勾,和她唇舌交缠。

  嗯,是甜的。

  他放开她时,笑问:“知道答案了吗?”

  “脏死啦!”周天嫌弃地推他一把,梁嘉树不依不饶把人拽到怀里,“敢嫌我?”说完,挠她痒痒肉。

  周天扭动身子乱躲:“不敢了,不敢了,其实我只会嫌弃你一件事而已。”

  梁嘉树住手,身子一僵:“哪件事?”

  周天坏心眼地暧昧看他:“就是,等有一天你不行了,我肯定嫌弃你。”

  梁嘉树咬牙,他微微有些窘迫,周天看他这个样子,笑得更凶了。

  两人回城这天,都上车了,梁嘉树才发现羽绒服兜里有几百块钱,他怔了怔,好一会才想起应该是清早洗漱时,他脱掉外套,老人趁机给塞的钱。

  “拿着吧,爷爷的心意。”周天笑吟吟的,“你别嫌少就行。”

  “怎么会,我不是这个意思,爷爷挣钱不容易,我拿他的钱……”梁嘉树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他知道自己其实非常高兴。

  “你愿意去我家吗?”他试探问她,“我妈很希望你能过去一趟。”

  周天却拒绝地非常干脆:“先不了,公司有些事我得准备准备,”她补偿性地亲了亲他脸颊,“替我谢谢阿姨的好意。”

  梁嘉树笑笑,他把失落掩饰的很好,就像当初的她,能把那些苍白隐忍的心事隐藏到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的地步。

  他把她揽在胸口,周天也乖顺地做了,一动不动,他的心跳清晰可感,咚咚咚的,充满生命力。

  梁嘉树目光抬起,看向了窗外。

  回到北京后,周天就忙碌起来。这时候,原来高中的班级群,在每个年关,都会活跃那么几天,大家寒假回来聚餐什么的。偶尔也会听说,原来的谁跟谁好了,底下一群撒花祝福的,然后把之前的各自糗事拉出来过一遍,换取一片欢乐。

  这次,周天和梁嘉树的事,不知道被谁传出来了。冯天赐看到群里消息,立马打电话给周天,赌咒发誓自己嘴没那么快,不经她允许,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。

  想来想去,只有和梁嘉树同在一个学校的火箭班男生了。两人经常在这附近吃饭,被同学偶尔看见,也是常事,周天知道对方没什么恶意,一笑带过。

  但群里那句不知真假的玩笑话,还是让周天脸一沉。

  有人说,班长这是钓到了高富帅,没想到梁嘉树这种高岭之花都搞得定。

  她突然就觉得一股愤懑的情绪,来势汹汹。即使过了高中那个封闭的阶段,放到更广阔的天地间,梁嘉树依旧是女孩子们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人。

  她配不上他吗?她哪里比他差了?

  周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把梁嘉树当作无形的竞争对手,那时候,她特别想压过他一次,退一步,哪怕是平分秋色也可以。中学时代,大家最值得比较的,就是成绩,好像只有那一把标尺衡量着每个人的价值。

  但是,等进了社会,大家的标尺又换成钱权。

  哪怕你当初成绩再好,可是你最终没有挣大钱,那个时候,人们又是另一种腔调:“哎呀,上了大学又怎么样,你看人那谁谁,初中没上完自己就打工去了,这不混的比谁都好?有车有房。”

  周天生过一阵闷气后,她突然发现,自己一点都不希望梁嘉树受这种标尺困扰,他会当八年医学生,注定要在那个世俗标尺下晚人一步。

  他可能就不再那么耀眼。

  那又怎么样呢?周天想起他在卫生院冷风下矗立的模样,他永远都是她心中最耀眼的少年,永远不变。

  她晃晃脑袋,结束掉这芜杂的思绪。

  有电话进来,显示是贺俊,他说有些事想跟她聊聊。

  周天很警惕,一副难搞模样:“贺总,公事可以,私事恐怕不方便。”

  “那就公事吧。”贺俊笑着说。

  吃饭的地方就在中关村附近,贺俊先到的,等周天一来,很自然地观赏了几眼,女孩子漂亮,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。

  “坐,想吃什么?”贺俊总是绅士体贴。

  周天随意点了两样,把菜单给他。

  她从不是那种扭捏小家子气的女孩子,这正是贺俊最欣赏她的地方。

  “我说么,原来是嘉树。”贺俊意味深长地笑。

  周天脊背挺直,她面不改色:“贺总这话什么意思?”

  “不是杀母仇人吗?怎么,现在年轻人流行相爱相杀?”贺俊刚说完,见周天眼神已经冷下去,他立刻意识到失言,毕竟,周天的母亲,是真的不在了,他优雅补救,“抱歉,我不该这么开玩笑。”

  周天的脸色只好舒缓几分,对方都已经道歉了。

  “我年关那两天,跟陈总一起吃了个饭,说到嘉树,陈总说儿子谈恋爱去了,高中女同学。没想到,竟然是你。”

  贺俊把来龙去脉一说,周天明白了,也许,只是陈思阳高兴顺口那么一提,她不能因为这个就大发雷霆。

  周天微觉尴尬,之前那么冷酷划清和梁嘉树的界限,现在却被当众打脸。

  “我对之前的事,真得再次说声抱歉了。”贺俊挺诚恳地说道,“他们一家人都很好,只不过,父子两人都比较沉默寡言,怎么说呢,有些家庭也只是看起来风光,真正一帆风顺的,其实并不多。”

  贺俊好像很感慨。

  周天盯着他,显然是想再听他说点什么,她镇定问:“什么意思?梁嘉树家庭条件那么好,也有烦心事吗?”

  贺俊便用那种“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”的表情看她。

  她妈妈一直担心……"贺俊仿佛意识到这是个人隐私,他没再往下说,而是很文雅地轻拭嘴角,"其实,我是想给你一些忠告,在说之前,希望你不要以为我是小人之心,正因为我了解,我才和你说。每个看起来不错的家庭,大都是经过了几代人的经营,换句话说,梁嘉树这种男孩子,他现在享受的就是他家族积累的成果,你有什么?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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