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页_渣攻撩遍全世界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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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页

  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吗?

  但翻起的浪让他根本无法再思考这些问题。

  但他想,如果两个人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,该有多好。

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,请求皇上纳妃绵延子嗣的进谏便越来越多,不仅如此,谣言四起,随着风飘进了皇宫内里。

  皇上不纳妃,不娶妻,反而只留下语君竹一个人,两个人之间的宫闱密讳不可言说,语君竹辅佐了两代圣上,和上一任君主也不清不楚。

  传言说,他并不是作为太傅留在宫里,而是作为皇帝父子二人的脔宠进宫的。

  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

  如果皇上纳妃,就算有这些宫闱秘事他们也可以当做看不见,可关键就在于皇上后宫里没人,还只有一个无法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男子。

  这时候,就出问题了。

  当语君竹在御花园听到宫女们说这些传言的时候,他的脸瞬间就白了。

  回到宫内,他便一阵又一阵的咳嗽,气血攻心,何况他身体现如今本来就差。

  为什么会有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出现,自己怎么可能会和旧君主有那层关系呢,何况是那样差的称呼——脔宠。

  语君竹出身世家,曾经也是名动明京的一代天才少年,这个词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是难以承受的。曾经他就为了帮楼雍洗刷污名替他上战场,可到了自己身上,他却没办法帮自己洗脱。

  因为这谣言一半真一半假,这就很难去解释了,上任皇帝已经埋入黄土,根本无法解释,他百口莫辩。

  难怪宫里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自己。

  语君竹在楼雍下一次再来的时候,面色的异常引起了楼雍的注意。

  “怎么了,今天是不是药还未吃,怎么面色如此之差。”

  语君竹低着头:“吃了。”

  楼雍见他仍旧眉头紧锁,便问道:“有心事?”

  语君竹站起身,抿唇:“我该回家去了,我已经许久未授课了,再呆在宫内恐怕不妥,容易引人非议。”

  楼雍还以为是什么事,原来就为这个:“有何不妥?”

  “我不该再留在宫内了,对你的名声也不好。”

  楼雍并不在意他人眼光,别说是朝中流言,就算是有人当面指责,他也不在意,背后泼脏水本就是弱者行为,如果是强者怎么会屑于做这种事,他是在流言中长大的,如果这些话能打败他,他根本坐不稳这位置。

  楼雍只是忽然觉得语君竹有点变了,不再像曾经那样光芒耀眼,而是开始顾及太多,可目前没有能够代替语君竹的存在,他不可能放语君竹离开。

  “管他人作甚。”

  语君竹心中轻叹一声:“我们……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。”

  楼雍吻了吻他嘴角:“没有什么不应该,只有应该,我会去查是谁在流出这些消息,你别担心了。”

  经过彻查后,是由一个朝内大臣传出的,这谣言甚至隐隐有传到民间的可能。

  楼雍震怒,直接重罚了他,私议君主罪责难免,施以杖刑。他在朝堂之上,直接将语君竹抬为了皇后。

  楼雍不在乎他人眼光,既然你们要说,那么久大大方方展露人前,他不仅和我有关系,而且关系匪浅。

  这是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情,男皇后,见所未见。

  整个朝堂为之震撼,反对声音层出不穷,甚至在朝堂上有人以死进谏,说如果不撤掉语君竹的身份,他就算下了阴曹地府也无言面对先帝。

  语君竹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。

  如果楼雍真的爱他,这件事语君竹应该第一个知道。

  可楼雍的爱并不存在,他需要的是用一个身份,将人牢牢地捆在身边。

  语君竹会错了意,他以为楼雍是偏袒,是私爱,是为了自己一举站在朝堂的对立面,他受到了极大的震颤。

  可这份感情的重量他承受不来。

  楼雍无形中给他又加诸了一层隐形的职责和重量。

  所以,在语君竹发现楼雍根本不爱他的时候,他才会那么崩溃。

  他好像活在一个盛大的谎言中,明明连说谎人都不屑于努力编织,自己却陷得如此之深。先爱上的都是输家,这句一点不假。

  脔宠,后宫唯一人,前太傅,比皇上还要大九岁,皇上却为了他对抗全朝,立他为男皇后,这是怎样的祸国妖臣。

  语君竹在宫内待的太久了,不少人没见过他的长相,只听闻过他的事迹和长相,可在会宴时见到了,所有人都大失所望。

  他的脸上有疤,这样大的缺点,怎么能配得上坐上这样的位置。

  甚至还出了他的命数冲皇室的谣言。

  一字一句,一言一语,压得他喘不上气。

  他一次又一次地跟楼雍提起离开却都被拒绝,直到有一次他照镜子时,撇见了脸上的伤疤。

  本来从不在意的外表,却成了他重压之下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  他再次求了楼雍,在御花园内,他甚至下跪求楼雍放他离开,他不应该也不能成为楼雍的牵绊。

  他苍白着一张脸,在御花园的冷风中显得像一个孤品花瓶,易碎脆弱,而美丽。

  楼雍喜欢他那道疤,那是为了他上战场留下的,这是一个证据,语君竹深爱自己的证据,他不可能嫌弃,甚至在床事时会吻那处曾经流血的伤口。

  语君竹哀求他:“如果你爱我你就放我走,我求你了。”

  楼雍将他扶起来:“不,你应该待在我身边。”

  语君竹不再是语君竹,而是他的人。

  “可我……真的,不想再去宴会见朝臣,无论是什么人,你知道吗,我好像一个战利品被他们盯着。”

  楼雍擦擦他的红眼尾:“你就是我的战利品。”

  精心布局下的一个得之不易的惊喜。

  语君竹觉得身体变冷了,从指尖开始泛起凉意。

  他……原来是这么认为的吗?”

  一日又一日。

  在语君竹每日不胜其烦地请愿下,楼雍终于答应了他一回。

  戒罪阶。

  这是国家祭祀所走的必经之路,那条登向祭坛的长石阶,起了这个名字是让历任祈福之人洗清掉罪孽再向天祈福。

  语君竹走完这条路,楼雍就放他走,否则语君竹此后再也不准提离开这件事。

  楼雍说了这个条件,表面看起来很轻松,但登阶过程必须朝臣在场,所以对语君竹来说很难,他不愿意见朝臣,所以楼雍说出这个条件就是为了让语君竹拒绝,从此不再提。

  可语君竹答应了。

  这是楼雍没想到的事情。

  语君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,他只能同意,他在心中告诫自己,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当做没看见,走过去就可以了,从此之后就不用再被身份压制了。

  他也在心中期待着,楼雍会不会对他有所怜悯,不会按照仪式去举办,在场没有其他人。

  祭祀需要准备几天。

  语君竹也一直在等。

  但是,期待终归是期待,如果楼雍想放他走,连这个过程都不会设立,这些只不过是一个继续捆绑他的幌子。

  那天到来的时候,语君竹一直记得。天很蓝,蓝的很均匀,像是被染过色一般。那个人站在石阶最高处,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。

  而石阶四周,则是朝臣与宫仆。

  他本来愿意走,可他发现自己即使走完这段路也离开不了,看看那高高在上的人,他忽然觉得身体的疲惫已经不是什么了,他的精神也累了。

  他的名声已经全毁了,他受不了流言,所以他认清真相后选择死亡。

  他用藏在袖子里的刀,一点一点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,他割的很深,越走血流的就越多。

  最后他走不动了,看着世界天旋地转,眼皮越来越沉,所有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,他跌在石阶上,生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走向毁灭。

  楼雍看着他跌下,世界像是倒计时。

  他连顾旁人的心思都没有,直接飞身过去,一把抱起体温一点点降低的人。

  这时候他才看见,语君竹被绑在身后的手已经流满献血,整件衣服的背后都已被血染红,甚至石阶上也有。

  语君竹倒在他怀里,觉得自己像做了个噩梦,等梦醒了,他或许还是那个太傅,而楼雍还未长大。

 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,楼雍疯了,他抱起的人像是纸片一样轻,几乎能摸到他的骨骼,他清瘦了很多,甚至一摸就是一片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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